天才、勤奮、完美主義、智慧、有點摳門——這些是在描述Brock Adamson時經常出現的高頻詞。你想讓他談談自己的個人生活時,往往言語不多,他更喜歡談論他的工作。
多年來,Adamson Systems不斷采用創新方法解決揚聲器技術中的問題。 其中比較出眾的包括MH225——商用揚聲器系統中首次使用聲波導; 卓越的Metrix和SpekTrix系列; Y-Axis線陣列(帶共線驅動模塊); SD-21 21英寸Kevlar錐體驅動器,用于可線陣組合的次低頻揚聲器T21,配有AIR吊掛系統; 采用E型中央鋁框和自鎖裝置的E系列E15 / E12線陣列——等等一系列充滿科技感的事情。
Y-axis 共線驅動模塊
從一開始,總裁兼首席設計師Brock Adamson就設想了一種再現聲音的方法,即使在極高的聲壓下,也能保持原始波形的完整性與對稱性,一致性和可懂度,從而保留聲音傳輸過程中最容易丟失的細節。
反響劇烈的是革命性的Y-Axis 18系統,以及隨后面世的揚聲器。 它們震撼了全世界,最終讓Adamson成為美國市場上一家強大的公司,因為像INXS,林肯公園和約翰傳奇這樣的大咖都力挺它。 包括Atomic Professional Audio,Big House Sound和Sound Image在內的各州音響機構都成為了它的早期追隨者。 “從工程師角度來看,他是個天才,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換能器設計師,”Sound Image的Dave Shadoan說道。 “他是少數幾家可以自己制造換能器的公司之一,大多數公司都只是從其他制造商那里購買。 而他設計和制造揚聲器的所有過程都是獨一無二的。”
Jesse Adamson
他的工作熱情和高智商與他的揚聲器一樣具有傳奇色彩。 “當認定目標時,他會摒除萬難不斷前進直到實現這一目標,”他的兒子Jesse,在Sound Image工作了十多年,說起他的父親: “他學得非常快,吸收能力比我遇到過的任何人都要強。”Brock不僅自己堅持高標準,他也能帶領其他人一起堅持高標準。 “他會發掘每一個人的閃光點。 在為Brock工作之前,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出色。”
“通常99%的時間他都是正確的!”Adamson的工程師Brian Fraser說。 “他總能獲得員工的最高效回報。”
“Brock在產品研發方面不會偷工減料,這也是公司一直擁有優質產品和良好聲譽的原因,”市場營銷總監James Oliver說。 “除了音頻,他沒有別的愛好—— 他太癡迷了。 他的生活中沒有什么是與他的工作無關的。 他喜歡創造。”
Brock Adamson 與 Kenton Forsythe
站在巨人的肩上
Adamson出生在溫哥華,共四個兄弟姐妹。 他的父親Alan本人也是一名創新者 - American Can的一名高管,他是一位有遠見的發明家,擁有多項專利權。青少年時期的Brock Adamson有點反叛,據他的兒子Jesse說,他是一個真正的嬉皮士。 他對摩托車很著迷,并將它們變成直升機來了解它們的機械構造。 到1977年,他搬出去住在一座山上的木棚里,留著大胡子。 在那里,他做起了木箱,這種技能很快就會派上用場。“我和樂隊混在一起,并被PA深深吸引,”Brock Adamson說。 “實際上一開始我做的是錄音室的監聽揚聲器。 那時還沒有現在這些常見的測試設備。”
早期,Adamson不僅從聲學家的角度切入,而且作為人類學家深入他的工作。 “我們的生存能力是基于夜間的聽力。 人類的聲音和我們的聽覺是我們生理學的一部分,使我們與簡單的生命形式區別開來。 我們的語言模式和聽力與我們作為人類的進化相匹配。 當處于危險之中時,我們開發了耳語能力,耳語完全由輔音組成并落在特定的頻率范圍內。 當安全快樂時,我們的語音模式就包括了占據不同頻率范圍并且聲音更大的元音。”他補充說,我們所有的樂器都基于這種結構。
Brock Adamson
“回到事情的開頭,在Richard Heyser引入TEF測量系統之前我們不得不用耳朵工作。”(Time-Energy-Frequency, 時間 - 能量 - 頻率是聲學家使用的術語,涉及聲音在不同頻率和能量下在特定空間傳播的行為科學 )高度先進的TEF系統于1983年問世 — 約為Adamson創辦公司的時候。
很快他遇到了一個問題:溫哥華的經濟陷入困境,很難獲得制造工具。 在擔任Expo 86的音頻顧問后,他前往安大略省,那里有機械工業和制造業的強大資源。 在那里他獲得了家人的幫助。作為皇冠經銷商,他的姐夫在加拿大擁有10臺TEF。“這么大的手提箱帶有CPM操作系統,”他比劃說。 “我把它作為我的測試設備。 在此之前,我只能依賴掃描發生器,然后將它與圖表記錄設備同步。 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升級到TEF分析儀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
大約在這個時候,他接觸了另一位巨人,在聲學上給了他巨大的影響:Floyd Toole博士。 “他聽說我有一臺TEF分析儀并邀請我把我的TEF帶到渥太華,在那里他讓Richard Heyser擔任演講嘉賓,”他回憶道。 “Heyser當時在噴氣動力實驗室工作,發明了TEF 和延時光譜。 我抓住了這個機會。”
那里舉行了四個超級大腦的大型會議:數學家Stanley Lipshitz,物理學家John Vanderkooy,聲學家Toole和火箭科學家Heyser。 “這些家伙,在黑板上展開了粉筆大戰,復雜的公式像意大利面一樣占滿黑板。 我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時光,讓我深入了解了音頻研究的大神們。”
這時,加拿大發生了一件不那么重要,但卻很有趣的事:自1916年以來,加拿大經營著國家研究委員會, 并在20世紀50年代建造了一個消音室。然后有一天,Floyd與一群聲學研究人員走進了那里,并說服政府以資金形式支持加拿大聲學研究人員調查與揚聲器測量相關的聽眾偏好。 這項工作大大刺激了加拿大揚聲器行業的發展。”
Adamson旗艦產品 E15 大型線陣列
擁抱音頻科學
直到今天,Adamson依然喜歡詳細講起Toole對揚聲器輸出的測量研究。 “這一直激發著我對測量揚聲器的興趣,如今,我們使用了更復雜的系統,例如Klippel近場掃描儀來獲取復雜陣列的3D聲學信息。”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原則是平衡功率響應和聽音區的頻帶響應,特別是在比普通室內回響更大的大型商業環境。 “自從80年代末以來,我們就與國家研究委員會進行了這些討論,”他說。“我大聲指出,談論小型消費者揚聲器很好,但是我們中的一些人必須處理大空間擴聲的一些問題,比如指向性,大型中頻號角等等。”
因此,Toole將他帶到了杰出的數學家,聲學家和波導理論的先驅Earl Geddes博士那里。 Geddes與Adamson分享了他的研究成果,之后,Adamson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開發了Adamson MH225揚聲器,這使他站到了專業音頻領域的前沿。
“那里有很好的學習經驗,包括波導邊界效應,以及波導管內的聲學粒子運動,號角和聲腔;所有這些信息影響著我們開發線陣列的方式。 一些非常好的人--Geddes,Lipshitz,Heyser,Toole,Vanderkooy - 在這個時候給我提供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信息。 你無法找到比他們更值得信任的大腦。 我很榮幸能聆聽他們說的話。”
Geddes指出場地中的墻很少以90度的角度碰到波陣面時,Adamson把它銘記于心。 “因為如果是這樣,那么粒子運動就不能與波導壁接觸。”這讓Adamson更加了解聲學粒子的反應以及空氣如何從前到后來回振動。Adamson的結論是,如果將平面表面與點聲源軸的中心對齊,聲音將沿著曲面的兩個邊界向下傳播。 “如果它與該聲源完全對齊,聲波將無干擾地傳播。如果平面略微傾斜,將產生反射。因此,Geddes的觀點是,在近似的一階中,波導的邊界必須與移動的波陣面成直角。否則會產生反射和混亂的聲音傳播。”
Kevlar 代替紙盆經歷時間的考驗
創新的Kevlar
在他提出的一項更具創新性(當然也更具風險)的研發中,Adamson摒棄了傳統紙盆,轉而采用Kevlar材料。 (Kevlar是一種耐熱,強力的合成纖維,用于從鼓膜到防彈背心等各種物品。)“它的成本要高得多,但不僅能給我們帶來長期的耐用性,而且能讓我們長期保持運動的精確性。”Adamson說。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測量到一年內在現場使用的紙質揚聲器的物理差異,因為它會疲勞,但你無法測量到在現場使用了五年或十年的Kevlar錐體的物理差異。 Kevlar還具有非常好的中頻特性 - 它沒有像紙盆那樣相同程度的內部損耗,但具有足夠的阻尼。”
雖然Adamson在20世紀80年代算得上是一家“精品”揚聲器制造商,但年輕的Adamson做出了決定性的選擇,這將永遠使他的公司與眾不同:他決定建立專有的驅動器而不是簡單地在市場購買。 “我在1986年開始在溫哥華設計我們的第一款中頻驅動器,”Adamson說。 “那是在溫哥華遇到的第一批挫折之一。最大的問題在于我的目標是創造Kevlar錐體,市場上沒有沒有這樣的產品。實際上我們生產的第一個的驅動器是是MH225中的M200,我們在一年之后跟著做出了18寸的驅動器。”
與將成為Adamson工程總監的Paul Bauman一起,他們嘗試了紙盆和Kevlar錐體的組合。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司不斷發展并全面轉向Kevlar。Adamson說:“Kevlar在工作中很難搞,也許這就是為什么人們無法解決這個問題。英國人給了我一項專利,但是美國拒絕了,因為有軍隊的人已經因為完全不同的用途獲得了專利,但它仍然處于專利狀態。”(Kevlar有多重要?當你參觀他們的工廠時,除了Kevlar工作間外,你會看到一切。)
Adamson IS10 線陣列揚聲器
突破和轉型
當Adamson從溫哥華搬來時,留下了他的兒子Jesse和前妻住在一起。 后來Jesse也對音頻產生了興趣,在樂隊中演奏并為他們混音,并且在他十幾歲的時候與父親重新聯系。 Jesse后來搬到安大略省,他和Adamson一起為加拿大嘻哈藝術家Choclair設計并建造了一個錄音室。他父親要求他“暫時” 作為市場營銷總監和副總裁為Adamson Systems工作。
1999年,Adamson Systems發布了Y-Axis,這是第二個陣列系統。Brock說,這是一個“每個人都全情投入的輝煌時刻之一。從我提出Y-Axis項目的想法開始,我們夜以繼日地工作,并在90天內推出了第一個產品。我們的生產團隊常常通宵達旦,最終填滿了倉庫。我們始終把它牢記在心,它使公司取得了大幅增長。”
繼2002年之后是Y10。Jesse指出,“在2003 - 2006年間,我們的年增長率為50%至65%。”然后,在2006年,突破性的T21雙21寸次低頻揚聲器獲得了極大的贊譽。
但還有另一個挑戰:雖然加拿大市場已經了解Adamson產品,并且他們已經在歐洲取得了巨大成功,但美國市場更具挑戰性。 Y軸系列打開了那扇門。 INXS FOH工程師James McCullagh是早期采用者,他于2006年參加巡回演出。巡演的制作經理是Jim Digby。
“我飛到墨西哥,與Adamson工程師Ben Cabot一起和他們做了一系列的演出,”Jesse說。 “Jim喜歡它,認為Y18的出色表現是他以前從未聽過的。當時,Y18和T21的組合比市場上的大多數系統都強大得多。”Digby非常喜歡它,以至于他向公司提出另一場巡演 - 這將成為另一個重要的突破。
“轉機出現在2007年的林肯公園Minutes to Midnight巡演。Jim向我介紹了Ken 'Pooch' Van Druten。 我在德克薩斯州的ZZ Top演出中遇到了Pooch,演出用了一個Y18系統,由Big House Sound提供。 Pooch喜歡這個系統,于是我們合作了林肯公園的巡演。 這是我們在全球巡演中取得的巔峰突破——Atomic Professional Audio與音頻分析師合作,為美國巡演提供系統。在歐洲,我們與各種音頻供應商合作,包括法國的MPM和英國的SSE“Sound Image也于2008年采用該系統并投入使用,將它應用于John Legend之旅。 該系統終于進入了美國主流巡回演出。 (Jesse于2013年加入Sound Image。)
2010年,Ben Cabot領導了Adamson的工程團隊并將E15帶入我們的視野。 Adamson開始與四個主要合作伙伴進行beta測試:美國的Sound Image和Eighth Day Sound,澳大利亞的Norwest Productions以及英國的Wigwam Acoustics。從那時起,E15系統被世界各地的公司采用,目前正在支持像Drake,Imagine Dragons和BTS等巡回演出。
隨著Cabot在揚聲器系統開發中發揮更加突出的作用,Adamson有更多的時間專注于企業的發展和擴張。 “Ben已經在這里做了很多事情,”Adamson說。 “核心技術來自成熟的Adamson產品。 Ben通過復雜的模擬軟件系統改進了許多元素,并生產出了一款卓越的產品。“兩人與來自澳大利亞的工程師Ewan McDonald合作,”Ben作為主力推出了該產品。這是Ben以這種身份處理和協調項目的第一個例子,毫無疑問是極其成功的。“
在與許多員工的會面和交談中,他似乎被高度尊重,提及此事,Adamson回應道:“好吧,我有時也會被指責是一個小氣的刻薄鬼。我認為這一切都取決于員工的類型。如果你很幸運,你會遇到一些值得相互尊重的人;如果你不小心雇用了一個有不同期望和效率水平的人,那就會很糟糕。不斷吸引更強大更出色的人,才使我們取得了如今的成功。”
“Brock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管理者和員工,現在可以退出一些事務,”Oliver說。 “我認為該部門已經能夠讓其他人分擔一些任務,讓他不必分心在公司的方方面面,而是能夠與Ben合作,利用核心技術獲得更多更好的產品。Brock沒有傳統的研究方法。他建造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創造的。他更喜歡做這些。“
西班牙 O Son Do Camino Festival 采用Adamson E-Series
雖然其他揚聲器制造商喜歡將生產線推向亞洲來制造他們的產品,但Adamson不會這么考慮。 他在多倫多東北部的佩里港購買了40英畝的工業用地。 忠于這句格言——“如果你想做得對,那就自己做。” 實際上他組建了一家建筑公司,只為嚴格按照他的規格建造工廠。 工廠設在加拿大雖然在經濟上具有挑戰性,但在承諾產品質量方面非常重要。
“最終,揚聲器將成為揚聲器系統,并且比10年前更加緊密集成,”展望未來,Adamson說到。 “再過10年,我們將看到系統完全整合,并且會有一些公司無法生存下去。 我希望我們成為在硬件,固件和軟件方面都做到頂尖的公司,就像我們的電子產品一樣。“
|